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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子宏生命日记岁月温柔以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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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者交流
胡子宏生命日记()
岁月温柔以待,我定不负流年:医院,迎接五年毕业大考
(一)
12月28日上午8点50分,我走进了T次特快列车的10号软卧包厢。火车缓缓启动,暖暖的阳光晒进来,刺得我眯起了眼睛。我禁不住嘟囔了一句:阳光普照,人生美好。
我的车票是1号下铺,对面铺位上,一位80后妈妈抱着一个不停捣乱的男孩。上面的2号卧铺上,传来一阵响亮的鼾声。我和80后女士听着那鼾声“呼噜噜”,忍俊不禁。我说,多少年了,我很少有过如此畅快淋漓的睡眠,年轻真好。
闲来无事,就刷抖音,拍抖音。我还走出包厢,拍摄窗外飞驰过去的田野。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,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。此次去北京,我就是解决好眼前的苟且,然后再勾勒诗和远方。
年7月初,我被诊断出罹患鼻咽癌,到12月13日,完成了历时5个月的治疗。如今,不知不觉熬过了5年,我此番去北京,医院,看主治医生蔡勇的门诊,开头颈部加强CT的单子。
这5年,不知不觉就熬过来了,有点焦灼,有些辛苦,也锤炼了我的意志和心性。如果这次复查过关,就意味着我的鼻咽癌4A期临床治愈。这对于一个曾经内心充满恐惧、在鬼门关转过一遭的患者而言,绝对是生命的转折点。
车厢里暖烘烘的,好久没有见过如此明媚的阳光。对面80后女士的小男孩,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。他妈妈不厌其烦地叮嘱着不要乱动。绕是如此,孩子依然像是大闹天宫的孙猴子。
我禁不住问那位女士,去北京哪个地方。她信口答道,去医院,看门诊。我心头一动,禁不住说,疫情之下,去北京都是事出有因,医院,医院。女士说,我们去,孩子先天性小儿癫痫。
火车隆隆向前,我禁不住想,去北京要做核酸检测,还要经受路途的奔波,这满满的一车厢乘客,每一个人身上都承载着属于自己的故事。
80后女士说,孩子生下来几个月后,就感觉状况不怎么好,最后诊断为小儿癫痫,要终生服药。这4年,她一直没有上班,24小时陪伴着儿子。与此同时,她妈妈也诊断出子宫内膜癌。生活的压力,就这样重重地压着她的肩头。
眼前的女士是河北人,老公是工作在安阳的军人。生下孩子后,她在安阳被安排了工作。眼下,她面临着上班,可是,孩子又没人管,只好等春节之后,请公公婆婆到安阳,帮着管孩子。
我叹息一声,对她说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一年前,有人租我的公寓房,租客来自乡下,他家四岁的小女儿竟然罹患白血病。我不假思索,就免了他们的房租,他们住了不到半年就回家了,小女孩在初秋季节离开人世。
我说,这就是命运的安排,必须认命,抱怨不得。我们谁也改变不了命运,只能硬扛下去,改变自己对命运的态度。
在暖烘烘的软卧包厢里,我不知不觉度过了4个半小时。下午1:20,火车停靠在北京西站。我收拾好背包,与同车厢的母子俩一起下了火车。我大步流星地走向出站口,身后的母子俩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野中。
(二)
从北京西站坐地铁9号线,到了六里桥站,再转10号线到西钓鱼台站。这样的行程走过几遍,早已熟记在心。30多年前,我在北京读大学,凭借一张地图就能跑遍北京。如今,我已经习惯了小城的生活节奏,北京变得非常陌生。
这次来医院,我在时间安排上很妥当。1点多到北京西站,坐地铁,2点多到医院,过安检,取号,正好就到了蔡勇医生的门诊时间。果然,下午2:20,我到了医院。几分钟后,我就熟练地从自助取号区,拿到了自己的门诊单,13号。
进入北肿的候诊大厅,映入眼帘的就是比肩接踵的患者和家属。大厅的座椅上已经座无虚席,各个收费、挂号、取药的窗口上,都排着长长短短的队伍。涌入的人群到了大厅就分成几股人流,与要走出去的人流交织在一起。
这种情景,是医院的常态,每一个表情凝重的人都承载着自家的故事。人流中没有说说笑笑,没有交头接耳,耳畔传来的是工作人员的声音,不是在解答患者的咨询,就是提醒大家维持好候诊秩序。
我悄悄拍照了眼前的一幕。我希望读者们珍惜健康,不要出现在这个地方。无论是谁,医院产生不解之缘,生命就会从此转弯,就像湍急的河流,变得激荡、匆忙,很难恢复平静。
我的脚步没有停滞,穿过大厅,从西南角的走廊里向南,20米之后,就进入放疗科的区域。放疗候诊大厅里也是人满为患,再向西走几步,就是放疗科1号门诊室。
我是13号,前面还有几个患者等待着。我来看门诊多次了,随身带着小马扎,坐下来,埋头玩手机,等着叫号。身边的患者、家属、医务人员熙熙攘攘,对这样的环境,我早已熟视无睹。
门前还有个老者,拄着拐杖等着看门诊。他本来排在1号,因为来晚了,只好守在门口等。我站起来,请他坐在我的马扎上。旁边的家属,貌似是他儿子,却替他拒绝了,理由是年纪大了,坐下去就站不起来了。
抬头望去,我看到老人的脖子貌似有放疗的痕迹,信口就问,头颈部出了问题吧?老人点点头。我笑了,对他说,都一样,我是鼻咽癌。
旁边还有年轻女性在絮絮叨叨,抱怨有人加塞。实际上,都是些排号排在前面、没有及时赶到的患者。我劝了她一句,唉,都不容易,人家排号在先,只是来晚了,我们就耐心等待吧。
慢慢地,眼前的候诊号从六号排到8号,加了几个号之后,终于到了11号。我站立起来,准备上次厕所,再接点开水。厕所位置没有变化,但是开水供应地却换了位置。凭借记忆,我又到了大厅旁边,接了一杯开水。
回到一号门诊室前,我的马扎被另一名患者坐着。见我回来,他赶紧起身。我落座之后,眼前的候诊牌子上,已经出现了13号。我收拾好背包,推开门,走进一号门诊室。
(三)
进入门诊室,12号患者的问诊已经接近尾声。见到我进了门,蔡勇医生响亮地喊着我,胡子洪啊。我随口答道,蔡主任,我来了。接着,12号患者起身,我落座。蔡主任看着我,尽管我们都戴着口罩,但很显然,彼此的脸上都写满了笑容。
蔡主任非常和气地问我,恢复得不错吧,这段时间怎么样?我絮絮叨叨地说,我的治疗已经结束了5年,这次来开复查单子,如果没有问题,就意味着临床治愈了。
我对蔡主任汇报了自己的情况:自我感觉良好,但是治疗后遗症比较严重;左侧听力失去了大半,右侧听力还算可以;牙龈受放疗影响,牙齿松动,吃饭的时候使不上劲儿,排骨、牛羊肉这种需要咀嚼的食物,都不能随便吃了。
蔡主任向对面的实习生助手说,鼻咽癌的结果相对理想,但是后遗症比较明显,有的患者后来就吞咽困难,张嘴困难。蔡主任让我张开嘴,我尽量地把嘴巴张大。蔡主任说,他的情况属于不错的,有的患者治疗后,嘴巴就张不大了。
我对蔡主任说,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啊,当年我住院治疗时,根本就想不到能活这5年;这5年,我做了很多事儿,我写《胡子宏生命日记》;大儿子大学毕业后又到海外留学,即将留在北京工作;小儿子顺利地升入衡水中学,当年我在病中希望实现的目标,基本上都梦想成真。
蔡主任露出欣慰的笑容。他说,我治疗过最成功的患者是邯郸人,十几年前,医院有过合作,接诊过一个鼻咽癌患者,刚上大三,父母离异,家庭条件差,而且已经骨转移;当时还是二维放疗,我们给他进行了放疗,在骨头上安排了7个点位。
蔡主任说,两年前,我接诊了一个患者,就是十几年前治疗过的大学生;我对他的印象很深,名字叫白云;孩子已经大学毕业,那次找到我,问我能不能结婚;我说当然能结婚了,身体恢复了,不影响结婚;看到你们患者恢复了健康,我们医生都挺高兴。
我接过蔡主任的话,是啊,对我的诊治就是您的一个作品;医者仁心,我每次想到北京,就想起北肿,就想到您;我对您的感恩也是无以言表;如今不知不觉5年过去了,真没有想到人生如此大起大落。
蔡主任给我开了头颈部加强CT的单子,嘱咐我如果病情今后有什么变化,随时可以来北京找他。我拿到了单子,根据时间安排,我要到1月24日,也就是腊月二十二,再来北肿接受CT检查。
我手持单子,退后一步,向蔡主任深深地鞠躬致谢,然后转身离开门诊室。外面的走廊里还有不少患者候诊,蔡主任能跟我说这么多话,显然动了感情。
(四)
我细心地收好自己的病例单、检查单、核酸检测单、身份证、就诊卡,离开了放疗科,穿过候诊大厅,出医院的东门,来到了阜成路。我挥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,说了声“西站”。出租车启动,医院甩在了身后。
我打开手机,购买返程的车票。最早的高铁车次已经没有二等座了,我暗自叹息,只好买了一等座的车票。5年了,我如此艰辛地抗击病魔,既然没有二等座车票了,那就买一等座,小小地奢侈一次吧。
下午4点53分,G次高铁列车启程,缓缓地驶出北京西站。算起来,我从出站到离开,一共在北京呆了3个半小时。这样的旅途经历了十多次——5年时间里的复查,来来往往,我重复着同样的奔波。
我坐在车座上,忙碌的身体算是得到了片刻的安歇。车窗外的景物在公里时速高铁的映衬下,倏地在眼帘下闪过。那闪过的景色和快速,像是时间之光,让人还没有细细察觉,就飞逝而去。那是速度赐予的礼物,来不及停留,又感受到新的光景。
坐在飞驰的高铁座位上,我心潮澎湃。每一次复查都是一次考验,那种心情的焦灼和烦躁,有时就像窗外赶不走的风景。偶尔想到噩耗可能来临,心情就像起了狂风,恐惧仿佛波澜般蔓延,整个世界都颤抖起来。
可是,命运的长河里,谁不是随波逐流呢?有时候命运把自己推到一处漩涡,自己只能竭尽全力地挣扎,然后随遇而安。我已经抗争了5年,硬撑了5年,焦灼了5年,那就继续挺下去吧。这5年时光,都是我赚来的。
我倾听着高铁列车向前奔驰的声响,发现自己的焦灼正一点点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动。我想起家人、孩子和身边充满爱意的人们。不管怎样,在自己的生命里,有他们陪伴着、守护着。他们和我的世界同在。
高铁列车隆隆向前,离家越来越近。我似乎看到了一股刚强的力量,把垂危的生命从幽暗的深渊里向上拉拽,一下又一下,顽强地坚持着。马上就到年了,我把这次复查安排到时光的新老交替处,就是想从年始,让生命翻开新的一页。
——End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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